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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额彩礼已经成为很多男性结婚的重大障碍。很多人也论述了男女性被比例失衡的原因,计划生育导致男的多,女的少,供需不平衡导致的。还有人说因为攀比心理、因为地区发展不平衡、婚礼习俗等原因。其实这些都是表层原因,都是表面原因。根源是什么?
根源只有一个,就是生女孩的家长没有安全感。
这跟为什么越是落后地区,越需要生男孩一样。生男孩偏好的背后,是安保力量不够。比如你在农村,没有儿子,那很多冲突中会受到损害。这时候你指望警察、司法力量给你帮助,只能说你太天真了。安保本身是需要成本的,大量琐碎的利益冲突,比如土地、宅基地等,都是需要武力保障的。这时候,就可以理解农村为什要生男孩,因为那就是核武器,你可以不用,但不能没有。同样,生女孩尽管花钱不算多,不用给女孩买房买车,而且农村女孩结婚后,给亲生父母的反馈不算少,但是这些都解决不了安保力量不够的问题。
我们常说城乡二元体制,这里头不仅仅有社会福利的巨大差异,安保才是最花钱的那个福利。曾经我们那个村,全村的电动三轮车几乎被偷,按照金额,够判好多年了,但是连案子都立不上。为什么?因为乡村地区警力更加紧张,根本顾不上。同样,儿女双全的家长,同样会要彩礼,是因为培育一个男孩需要的成本,由女孩的婚姻来承担,这本质上是一种负担的转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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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我们没有看到,现代化并不是均衡的,很多时候现代化是以牺牲一部分人为代价建立起来的,而被牺牲的那部分人,如果恰好有女儿,就偏向于采用可转嫁的负担,也就是彩礼,来弥补自己受到的损失。彩礼的价格,跟当地的经济状况是成反比的。就像在山东,从东到西,彩礼逐渐增加,威海几万块的彩礼,到了靠近河南的菏泽地区,彩礼就是几十万。彩礼增加的背后,是人均收入从东到西的逐渐减少,菏泽人均收入垫底和彩礼山东最高,就是这种规律的反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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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均收入比GDP靠谱,更直观反映背后社会福利的变化。当社会福利不足以覆盖养育成本,当社会福利不足以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,高额彩礼就成为了一种理性的选择。用彩礼筛选掉不合格的女婿,来为自己提供一种安保的补偿。